除非官宣结婚,否则坑底躺平。

江湖过客

我在饮一壶酒,我在等一个人。
我从日出等到日落,终于等来了一个人,却不是我要等的那个人。来人面容苍老,目光沉寂,他慢慢坐下,倒满一杯酒,一口饮尽,然后缓缓开口‘’花满楼死了。‘’
‘’哦。‘’我再次饮下一口酒,神情并无半点波澜。
“西门吹雪”司空摘星看着我“现在江湖上出现了一名剑客,传闻他的剑之快,天下无人可以接住”
我没有说话,只是起身缓缓离开。
我已经老了,江湖风云起,多少英雄出少年,却也只有少年,才是英雄。
随手将手中的酒抛出去,酒坛落地,清脆的裂地声带来些许的酒香,这是陆小凤最爱的梅霜。陆小凤,我无声一笑,果然人老了就爱忆起当年。
陆小凤早已经死了,死在了五十年前我的剑下。据说他的灵犀一指可以接下天下所有的武器,可是他没有接下我的剑,所以他死了,在最负盛名的时候死了。从此万梅山庄少了一个每年梅花开时便会前来饮酒的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又两年,每年陆小凤忌日时,风华绝代的花家七童花满楼便会前来与我饮一坛梅霜。我依旧每年酿梅霜,只是少了那个每年会来狂饮海喝的人,梅霜便一年年在酒窖中增多。我只是偶尔会想起,我曾娶过一个名叫孙秀青的女子,我曾有过一个名叫花满楼的朋友,我曾杀过一个名叫叶孤城的绝世剑客,我曾爱过一个名叫陆小凤的人。
回到屋中,我拔出我的乌鞘长剑,即使五十年没有出过鞘,剑身仍是那般的光洁锋利,惟有剑尖一点血污,那是陆小凤的血。
曾有江湖传言,那是西门吹雪一生惟一一次杀人后没有吹血,却比吹血更加寂寞。乌鞘长剑也就此尘封,淡出世人眼中。
我看着我的手,它满是皱纹,几乎握不住剑了,这已经不是一个剑客的手。当年我们纵马江湖,快意扬鞭,只是侠士终老,江湖里我们都只是过客。
我曾出过一次庄,江湖上流传的早已不是我们的故事。没有“一剑西来一剑东”的白云城主叶孤城;没有“一剑霜寒四十州”的万梅庄主西门吹雪;没有“公子如玉动天下”的花家七童花满楼;没有“偷王之王”司空摘星;没有“灵犀一指”陆小凤…什么都没有,有的是一场新传奇,一场段新故事,一个新江湖。
属于我们的那个时代,那个江湖早已远去,江湖代有豪杰,我们只是江湖过客,留下过一段传奇,然后消失。遗忘,是必然,我们,只是故事。
少年意气入江湖,纵酒仗剑学风流。江湖代有豪杰出,临了终知皆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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